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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没有。”碧波如实道:“您向来对菊//花态度淡淡,奴婢们便没有特意从花房要菊//花种植。”

  她想想又添了句:“不过,御花园应该有。”

  一不做二不休,辛苦做成的糕点不能败在颜值上。琼羽胳膊都冻麻了,她放下袖子便往外走:“快些,趁着中午头御花园没人,咱悄悄摘一朵就撤!”

  琼羽做事,从来没有预备过两条路走,总是一条路走到黑,于是今日也不例外,她想到了艳阳高照的中午头,在御花园里没有正常人,却忘了宫里还有一类奇才。

  比方说,萧永澍。

  御花园有一块专门供秋天养菊的地方,琼羽特意没有带太多人,进了御花园就跟着碧波直奔菊田,快到的时候她就望见一片黄灿灿中立着一位紫乎乎的人形。

  这衣色在日常实在不多见,走近一看,果然只有追赶时尚的弄潮儿萧永澍敢在宫里这么穿,还是仅限于他不在他母后眼皮子底下,才敢这么穿。

  皇后不是啥好人,前世继承太子位的萧永澍也难保不是个衣冠禽//兽,琼羽着急忙慌想捂着脸走为上策,没想萧永澍眼神好,老远看见她就作揖道:“见过皇嫂。”

  这也没法跑了。琼羽只好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,利落问候了一句。

  也不知道为啥萧永澍深秋还在摇着扇子,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了和奇装异服如此相配的扇子。琼羽看不出个所以然,干脆转头去看菊//花。

  萧永澍倒没留意琼羽的躲闪,他摇扇微笑:“想必皇嫂也是特意来赏菊的吧,菊,层层叠叠又一枝独秀,实在值得让人赞赏。”

  琼羽只当自己是个文盲:“那六皇弟看上哪一朵了,你看上哪一朵,本宫便摘那朵好了。”

  萧永澍脸部肌肉抽了抽。

  “啊不是。”琼羽连连改口:“是共同欣赏。”

  萧永澍的才情不在心腹中,只在脑子里,又可惜脑子空空,所以他没啥才情。

  他和琼羽这个不会接话的文盲攀谈几句,很快就用尽了老师父教的那几句赞菊之言,琼羽瞧他眼珠子一转,嘴角一咧,便知道接下来没好事。

  他有事相求。

  “皇嫂。”萧永澍合上扇子,同时也合上了两掌,只当面前不是皇嫂而是尊佛:“我想着皇嫂您身体刚好,不好打扰,二皇兄又日理万机,找不到人……”

  琼羽歪了歪脑袋,好似这样就能将萧永澍给她脑子里灌得水流出来:“你有话需要本宫转达?”

  萧永澍忙否认,对自己的定位很是准确:“不不不,我哪有什么话能入二皇兄的耳朵,只是有一事,现下只有皇嫂能帮我了。”

  琼羽并不急着答应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  萧永澍凑近了些,琼羽悄默声后挪两步,只听他神秘道:“我似乎听说,二皇兄舅家何老学识渊博。”

  何之儒是萧云奕的启蒙老师,萧云奕今日的文武双全就是对他教育水平最大的肯定,所以外界一直很认同何之儒的才学。莫非,萧永澍打算让何舅当他的老师?

  琼羽也不客套,直接道:“六皇弟啊,何舅年事也高了,怕是受不住你们年轻人,别闹闹腾腾的扰了他的心境。”

  “那是当然,若让何老教我,我手心不得被他打烂?”萧永澍心疼地护住自己手心,抬了抬眉毛继续道:“何老似是有一女儿,叫,叫什么来着?”

  琼羽默默配合道:“祈妙。”

  “奇妙!”萧永澍以扇抚掌,大笑道:“就是祈妙!”

  琼羽忽然之间,理解了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心情。

  萧永澍问女孩姓名,那绝对不是闲的没事,十有八九是看上人家了。其实少年人嘛,看上个姑娘不是什么奇妙之事,但他看上的何祈妙。

  这就很奇妙了!

  何家和继后的关系,就算没差到天涯海角,那绝对是好不到哪里去的,尤其若让何之儒知道害他外甥媳妇的人是皇后,那还不得在家唾弃柳氏千八百遍。

  退一万步,暂不提何家和柳氏的关系,单说何祈妙此女,全京城一半贵族都知道她不干正事,是个比纨绔子弟还纨绔的纨绔,若谁家儿子看上她,只怕还没有请媒人提亲,这家儿子就该被父母吊在梁上,拿皮条抽了。

  另一半?另一半贵族家里是女儿,自然摆着一副看热闹的笑脸,等着看一代何氏是如何砸在何祈妙手里的。

  萧永澍若真看上她,那这俩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。

  琼羽不禁想到她上辈子死前听到的消息,萧永澍被继作太子,若来日登基,娶了祈妙为后……

  此国要完。

  琼羽作为嫂子,只要还有点良心,就该劝劝萧永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儿:“六皇弟,你不是耳背眼疾之人,祈妙是个什么顽皮性子你应该知道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!”萧永澍乐了:“古灵精怪,活泼可爱,自食其力,自由率性!”

  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。琼羽呵呵笑了两声:“那又如何,祈妙年纪还小,就算你真的相中了她,也该去向父皇母后说啊。”

  萧永澍惋惜道:“我不是不想,只是父皇一见我就查我功课,母后更是严苛,自中秋家宴后,好像只对我说我一句话。”

  琼羽好奇:“什么话?”

  萧永澍捂脸道:“滚。”

  琼羽:“……”若是皇后还有另一个儿子,萧永澍可能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。

  “那你来求本宫,也不是什么办法。”琼羽还是想快些脱离熊孩子们的苦海,她苦心道:“婚事讲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再不然也得男女二人看对眼啊。”

  前两条路是怎么有不可能行得通的。萧永澍正在努力打通第三条路,只是他现在还站在原点:“我只在一年前的宫宴上见过祈妙一次,祈妙她,她可能还不认识我。”

  琼羽摊了摊手,表示无可奈何:“祈妙这孩子有自己的脾气,若不是她喜欢的人,她看都不会看一眼。但若是她喜欢的,说不定她自己就给抢去了。”

  萧永澍赞同道:“是是是,所以我也不要求什么难事,只求皇嫂让我与祈妙合情合理地见一面。”

  琼羽奇道:“如何合情合理?你出宫,她进宫,都是不太合情理的。”